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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法兰西斯

第八章 法兰西斯

被冰封的房间里,一个人,一头狮子在对立着,愤怒且充满血丝的眼睛互相盯着对方久久不动,气氛压抑到了极点,随时都会要了其中一方的性命。眼睛里的双头六翼飞鹰依然煽动着翅膀,法兰斯伸出长剑,摆出了犁式战架。

“吼!”冰狮子见法兰斯动了,便身子一弓一跃而起扑向前方。法兰斯紧盯着狮子的心脏位置迅速将犁式战架变为牛式战架,并以最快速度做出了一记交击。只听“铮!”的一声,狮爪与剑刃相撞溅起一片火花,法兰斯将头一低左脚前伸,整个身体极为顺畅地从狮子身体下方钻了过去。

第一回合,双方都没能伤到对方。

躲过第一次攻击后,双方都迅速转身对峙。冰狮子弓起了身子,法兰斯也摆开了战架,但这次的战架既不是犁式也不是牛式,而是丁字步伐,剑尖下指——骗式战架。

“吼!”冰狮子再次一跃而起,而这次法兰斯却一动不动,待到狮子即将扑倒眼前,法兰斯突然伸出左脚变丁字步为弓步,剑尖瞬间上扬直指上方,剑尖的上方是天花板,天花板和剑尖之间是冰狮子的心脏。

“喀拉!”一声脆响,德意志长剑的剑尖刺入冰狮子的体内,并从狮子背部穿出,贯穿了狮子的身体,随后,法兰斯和第一回合一样拔出剑刃闪过攻击。冰狮子遭到重创摔倒在地,挣扎地想要起来,可是巨大的裂缝开始从伤口处蔓延开来不一会儿便遍布全身,之后,伴随着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冰狮子化为碎冰块崩溃了。

法兰斯走过去,一脚踏碎了冰狮子还没有粉碎的头颅,冰冷的目光仿佛要杀掉一切。

“Dass Mankindß cr ilêzian Alu wilt dief!”

(那些激怒我的人,都要死!)

四周,再一次恢复了平静。

“紧急情况!所有人做好强攻准备!”大楼一层,娜塔莉满头大汗地指挥士兵进行工作,根据报告,士兵失联的情况已经蔓延到了三楼,从外面看上去,整个圣书省大楼都在冒白气,打眼一看好像是发生了火灾,但仔细观察后却不难发现,大楼的玻璃幕墙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晶。

“嘎吱!”这是刹车的声音,娜塔莉转身看去,只见一辆轿车停在了门口,轿车上挂着两面旗子,一面是圣殿的白底红十字旗,另一面则写着IV——四度圣殿骑士旗。

车门打开,那个娜塔莉十分熟悉的白色身影慢慢从车里出来,缓步走进大楼。

“你们倒是真敢想啊。”水月﹒凌瞥了一眼娜塔莉说。

“不是你叫我们不择手段吗?”娜塔莉也不看水月。

“没错没错,不得不说,你们干得漂亮。”水月笑了一下,拍了拍手,“我可是很了解法兰斯的,他绝对不敢想这件事,是你让他干的?”

“是他亲口下的命令,他虽然刚开始时不敢做干,但后来也是干了。”娜塔莉转过身,直视水月的眼睛,“顺便一说,他正在上面生死不明。”

“他不会有事的。”水月在一旁找了一把椅子坐下,“圣书省和你们一样,都不想让事态扩大化,所以他们也是在带着镣铐跳舞。另外,教皇已经知道这件事了,对此教皇殿会保持沉默,事后会对你们加以惩罚,但没关系,那些惩罚都是无关痛痒,就怕……”

“就怕左派做什么手脚?”

“没错。”水月站起来,朝着外面走去,“你们放心,我会尽力把左派压下去的,现在你们该去救指挥官了。”

“要不是你来将一堆废话我们早去救了。”娜塔莉拿起枪,咔嚓一声上了膛。

水月笑着摇了摇头,走了出去。

“四度骑士阁下,你的文件。”旁边的一个副官将一沓文件交给水月,“最新情报,袁光仁开始行动了。”

“果然,圣殿华系里那帮子中国人从来都是爱凑热闹。”水月嘲讽似地说,“不过没关系,袁光仁已经表过态,这次圣书省和SSS的争端中,他们将表示中立。”

解决了冰狮子,法兰斯将德意志长剑插在地上,弓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随后又双手捂着脑袋痛苦地呻吟,从刚刚开始,法兰斯的脑袋里便不断回响着一个声音,那个声音与自己类似,但语气里却有着无限的阴冷,那个声音不断地说道:“Dass Mankindß cr ilêzian

Alu wilt dief!”

(那些激怒我的人,都要死!)

法兰斯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这个声音,不知怎的,他能听懂这句话的意思,而这句话也不难听出是何种语言,那些剧烈的摩擦音、小舌音和舌尖颤音外加令人发狂的连音和连诵,是侵蚀者语(蒙达利亚语)的特色。

“兄弟,看来你很痛苦啊。”突然,脑袋里的声音开始用法兰斯熟悉的语言说,“看你那狼狈样子,就像是一只刚从水里爬出来的狐狸。”

“你是谁?”法兰斯捂着脑袋痛苦地说。

“我?是啊,我是谁呢?”脑袋里的声音说道,语气中透出了一丝哀伤,“我也快忘记自己是谁了,只剩下自己的名字还铭刻在心里。”

“什么?”法兰斯问。

“法兰西斯。”脑袋里的声音说,随后又换了种语言说,“Fränßuzais.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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